好梦如旧（1）
- 2024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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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一
说真的，当他想补觉的时候，除非海军的炮弹已经打到家门口，否则谁都别想吵醒他。
真的谁都别想，才怪了。
他的墙被砸出人形窟窿，地板上有一团火在滚，暂时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从床上半坐起的白胡子一队长出于惯性地叹了一口气，“艾斯，我还以为你已经很久不会想去暗杀老爹了。”
“我没有，是他们暗杀，不对，是明杀我……”火焰化成人形，艾斯以高亢的声音地回应道，化火安全着地的二队长一点伤都没有，佐证他此话不假的是洞口外佛萨中气十足的吼声：“艾斯你给我滚出来!!”
“所以说，你到底做了什么哟?”
“这，这个嘛。”艾斯开始眼神漂移，似乎在找什么恰当的理由来回答马尔科，“总之，你不能把我交出去。”
“艾斯——”一队长无奈的长音似乎并不认可这样的总而言之。
“艾斯，别以为自己躲在马尔科房间就可以躲过一劫!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
外面的喊声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拿着火焰大刀的男人就要冲进来大杀特杀。
看到马尔科凝视墙壁上人形大洞的视线，艾斯立马开口承诺：“我保证，保证这事过了我就给你修墙，修得漂漂亮亮的，用火烫个珐琅出来，还给你刻个浮雕怎么样?求你了，马尔科，你得帮帮我。”
模仿着小时候看见过的自家弟弟的狗狗眼，艾斯此刻恨不得在脸上写满“可怜弱小又无辜”，眨巴着眼，连脸上的小雀斑都透着楚楚可怜。
相!当!的!一反(艾斯)常态。
马尔科的眉头又皱了几分，堵在嘴边的责备说不出口，最后认输般地给了艾斯一个台阶下：“你真没干多大坏事?说实话。”
“真的没有多大事，我不过就是好奇佛萨的刀是不是真的可以耐高温，他又是怎么弄上去的附火，结果嘛……”
“结果就?”
“结果就是我的手化成的火温度太高，不小心烫坏了他的刀……应该是我搞坏的吧……”艾斯的声音一度小了下去，低着头回忆一切的开始，“也有可能早就坏了啊，然后佛萨过来看的时候，刚拿起来就被烫到了，他啊，就直接把刀扔出去砸到了拉克约家的“乐雅”(带笑脸的铁锤武器)，乐雅飞出去又把刚上船的纳慕尔撞倒，旁边看热闹的纳慕尔最可恶了!!不帮忙不说，还在一边笑到喷水，让没看清的基多直接滑跪三米，然后他手中在保养擦油的枪扎中了库利艾尔的腿……”艾斯说起一团混乱场面，越到后面越大声，他发现分明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后面都只是巧合罢了。
“……等一下，你不如直接告诉我，你还有谁没祸害到……”马尔科则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祥的预感简直要把他压回床上重新睡一觉。
“呃，那时候，萨奇带人在厨房里做饭，哈尔塔出去收集情报了，你，你在房间里睡觉……”艾斯有些心虚地别开眼，不敢看向一队长。
好极了。
1(个艾斯) vs 13(个队长)
马尔科甚至想给艾斯鼓鼓掌，是怎么才能做到把白胡子队长们一个不差地全惹到的，甚至他们平时开会，队长们到场率都不一定有这么齐。
“诶嘿嘿，好险老爹那个时候在医务室呢，不过老爹看到我们这么有活力应该也会挺开心的吧。”艾斯仿佛被夸奖一般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崩——
马尔科听见仿佛有什么东西响了。
或许是他的理智之弦即将崩溃的声音，他们小老幺是不是真的不懂什么是值得庆幸?难道以为自己刚才的眼神真是在夸他?
“没救了哟。”马尔科摇了摇头，就开始往门口走，像是要把门打开。
见状，艾斯嗷的一声抱住一队长的肩膀，妄图用自身重量拖延不死鸟的前进：“马尔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救我，我会死的，你知道吗?我会死的!!”
马尔科停住了脚步。
“不可以，”马尔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有一种奇怪的冲动，于是他伸手摁住搭在肩头的手，甚至极为用力地捂住了艾斯想继续说话的嘴，声音更是低了八度：“不可以说自己要死了，不能说，不准说!”
被突然捏住嘴巴的艾斯，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太明白为什么眼前的马尔科突然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马尔科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好似他的手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双眼互对了好一会儿，马尔科才略带抱歉地松开手，开始解释：“我，我可能是，有点，额，起床气?我有点冲动了。”
“是做噩梦了吗?”艾斯并没有追究马尔科的动手，反而很好奇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没有，我忘了，不是，或许是噩梦吧。”
“那我去让萨奇帮你做点什么压压惊!”如此说着，艾斯仿佛忘记了外面还有追着他打的债主们，就准备迈步出门给马尔科去讨要什么可吃的。
“啊啊好险好险!!”还没有走到门边艾斯就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躲在一队长的房间里，尖叫地倒退了三步，滑稽模样惹得马尔科忍不住笑出了声，刚才或许还有点的睡意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干脆如了艾斯的意，独自出门和跳脚的几个队长们说道说道，能不能给自己一个面子，至少给自己一个暂时的清净。
让艾斯躲在自己房间里并不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甚至还可以因此偷偷懒，让艾斯替他做些分类归档的闲事。
“马尔科，你今天还真的很好说话啊。”拿着表格乖乖按题头分类的艾斯有些稀奇地说出自己刚才的疑惑。
“嗯，毕竟听你惨叫还得被你耍赖说受伤了不能工作，二队的文书就处理不了了，光明正大地让别人帮你干活。”
“……”无法反驳的二队长只当听不见，只是像突然对看清手里的表格有了万分热情，脸都不抬一下。
马尔科也没继续用话臊艾斯，桌头放着一则情报实在让他放心不下。
是甚平给的消息，好像是鱼人岛这半年原因不明的人口失踪数量多了起来，而且乐园出现了新世界才有的某些“特产”，某座岛上不应该有外流的药……
马尔科仔细地盯着信中附着的图片，模糊的画面里那有七八分眼熟的外包装，毫无疑问，白胡子海贼团的“货”在某个时刻，在某个地点少了。
“艾斯，最近运输情况是哪个队负责的，有他们被袭击或被盗窃的情报吗?”
“嗯……好像是二队，八队，和十队吧?他们怎么了，不过我之前没听说有什么情况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想调整一下队伍轮值。”
“对嘛对嘛，我也想去补给食材，四队每次那么~~累。”
“少来，你去补给食材，莫比的支出一定大超支。”
“什么嘛，我以前在黑桃的时候也做过财产预算的。”
“那好，你说你们怎么补充肉食?”
“当然是看情况，陆地上柯达兹会跑进森林赶出猎物让我们抓，你们不是也乐滋滋地吃过科达兹抓的和霜牛肉吗?在大海上，沃雷斯会下海荡起水流把鱼群引诱过来，想吃多少都有得抓。”
“所以根本没钱进账，根本就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哟。”马尔科进行了总结。
“哪里，我们也进过人鱼咖啡厅的。”
“哦。进行了什么消费?消费税是多少，你知道吗?”
“……”艾斯眼神开始游离，大部分时间都是霸王餐的前船长哪里回答得出来这么刁钻的问题。
“大的海贼团不比你们小打小闹的，如果不做好财务的核准，可是会被老鼠偷家的。”马尔科把视线重新放回刚才看到的消息。
“货”怎么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呢?艾斯说得对，他也记得最近根本没有少了货的异常情况报告上来，还有人口买卖是哪家新来的莫格利那在搞小动作?还是哪里的运输链出了问题?
“可是香克斯他们看起来也和我以前过得差不多的样子嘛。”艾斯想起前段时间偶遇的另一家四皇团正在某个岛上自助烤肉，红发海贼团也不能说小了吧。
马尔科头也不抬地直呛了回去:“傻瓜，他骗你的。而且他这个人天生不怎么爱享受的。”
“所以没被马尔科影响啊。”
“嗯?你什么意思，干，干嘛突然这么说，”马尔科还没懂艾斯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被突然直接窜到眼前的幺弟吓到心跳加速，“突然爬上来干嘛哟!!”
“过来看看你看什么看得那么认真嘛。”艾斯捏住马尔科手中在看的简报往自己这边扯，想看清内容。
“怎么这次这么主动帮我干活?看了就要负责哟。”马尔科正准备松手，艾斯却吓得往后退。
“才不要。”
“那就少看点不该看的。”马尔科笑了笑，仿佛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艾斯还不是很熟莫比上一些特殊的事务，让艾斯参与进来只会弊大于利，还不如让他自己主动避开。“整理好那堆资料了吗?”
“早就搞好了，是你看得太认真了才没看到。”
“嗯嗯，现在外面没人了，你要出去玩?”
“马尔科。”
“嗯?”
“那个，一直在叫耶，你没听到吗?”
“什么?”
“你的情侣电话虫，在后面的书架上。”
“什么?”马尔科怀疑自己忙得耳朵出了问题，边转头边疑惑:“你在说什……”
好的，马尔科现在怀疑自己的眼睛也坏掉了。
为什么他的书架上会有
一个
迷你的
红发人偶?
“等等，这是什么?”
随着他的这句话，那只迷你红发向马尔科方向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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