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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thing but death is just a scratch (上)

  • 2023年2月7日
  • 讀畢需時 13 分鐘

已更新:2023年2月10日





在極度虛弱的狀態下甦醒是個難受的體驗,上回這麼狼狽還是在18歲生日兼實習轉正的慶祝會上被自家兄弟姐妹們灌了一整晚的酒後隔天迎接海賊生涯第一次宿醉。 應該說他還寧願去面對源源不絕的勸酒接力,而不是長達一星期的有一頓沒一頓外加海樓石項圈的俘虜套餐。 雖然是不死鳥也不代表不會餓死呦混蛋! 詛咒著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馬爾科按著頭,強撐無力的身體坐起來,模糊的視線注意到狹小的籠子裡多了兩個,陷入昏迷前還不存在的...人類?大概。 這艘船已經五天沒有靠岸了,存放貨物的船艙可不會設置什麼像樣的牢房,用來關押他的籠子也是充滿針對意味的巨型鳥籠。 從一開始預設的囚犯,或者該說作為商品的活物就只有不死鳥馬爾科一個人,也不知道那些傢伙是從哪裡給他抓來兩個新獄友。 而比起這些突發因素,更讓他感到不妙的是他的身體狀況。 已經虛弱到有人靠近還沒有知覺的程度了嗎......再這樣下去老爹他們來之前自己就要先涼了呦...... 警戒著注意到他的動靜而朝他靠近的兩個不明人物,藉著微弱的燈火,馬爾科總算能看清獄友們的樣貌。 愣愣的看著過於眼熟的紅髮和紅鼻子,說是驚訝更是到了震驚的程度。 「......羅傑船上的小鬼?」嘶啞的聲音頓了一會兒才發出去,偉大的航道在上,就算是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新世界,這也太過離奇了。 隨著傳說之船消失一年的兩人互相對看了一眼,巴基嘖了聲便一臉不爽的移動至籠子邊緣,似乎是在警戒外頭的狀況,而香克斯則用被綑起來的雙手捧著一碗髒兮兮的水湊近他眼前。 「你總算醒了啊,馬爾科。」 艱難的就著香克斯的手喝了幾口水,就算是泛著臭氣的液體也總比沒有好,緩了口氣,馬爾科才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呦。」 「嗯…找他們搭個便船。」香克斯沒心沒肺的笑著,好像他們不過是為了逃避對大人們惡作劇的懲罰暫時躲起來,而不是在被敵人俘虜、任人擺佈的險境中。 「那你們還真是上錯船了呦…」馬爾科無奈的回應道。 警戒著周遭而沒有參與對話的巴基突然開口:「喂,不死鳥。」他轉過頭來,眼神示意著不遠處烙著百獸標誌的、堆疊成山的貨物:「這些傢伙是百獸的人?」 馬爾科冷笑了下:「還不算是。」 「還?」 「我是那塊叩門磚呦。」語氣帶著不知道是針對誰的諷刺,好像他不是那個即將要被送到百獸的見面禮一般。 「還沒入夥就掛上了海賊旗?被這種連規矩都不知道的蠢蛋抓住,白鬍子的一番隊隊長也墮落了啊。」巴基嘴上不饒人的說。 「紅鼻子,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打架呦。」馬爾科皺著眉,有些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欄杆上。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可沒那個力氣進行無意義的拌嘴。 「你說誰是紅鼻子!」 「別這樣說嘛巴基,雷利先生說過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就算是不死鳥也有失爪的時候啊。」 「紅頭髮的,這種時候就別再講冷笑話了呦。」嘆了口氣,馬爾科感到更加無力了。






「喂,紅鼻子小鬼。」毫無緊張感的對話一來一往之下,不死鳥才發現到眼前的人有些不對:「那些傢伙不知道你是能力者呦?」看向和香克斯同樣,只被繩索簡單綁住雙手而沒做多餘處理的巴基,馬爾科問道。 對此巴基翻了個白眼:「廢話,反正在大海上也逃不掉,保留實力等到靠港後來個出其不意還容易點。」 「我們是在航行到一半才被發現的,要一次對付一整船的人還是很辛苦呢。」香克斯笑咪咪的補充。 「還不是你這傢伙的錯才會被發現的!混蛋香克斯!」 「可是是巴基先投降的啊。」 「吵死了!本大爺這叫做戰略!」 「籠子的鑰匙在首領的大衣右口袋呦。」馬爾科冷不防的開口,進行幼稚拌嘴的二人頓時停下,兩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被海樓石鎖住的年長者。 「那個蠢蛋總是把所有的鑰匙串在一塊,還放在同個地方。」不死鳥滿意的看著兩人的表情,提了口氣,虛弱且慢悠悠的說:「我也可以協助你們拿到鑰匙,作為報酬,到手後把海樓石項圈的鑰匙交給我呦。」手扯了扯脖頸上的項圈,嘴角拉出笑容,就像這不是場沒有字據的買賣,而是場掌握優勢的談判。 巴基還兩說,馬爾科有自信那個幾乎是和羅傑一個樣的紅髮實習生不會在他提供有利的訊息後還拒絕回報,縱使這根本是場強買強賣的交易。 「你很了解他們。」觀察著馬爾科的表情,香克斯肯定的說道。 對此,馬爾科冷笑著,左手撫上測腹的瘀青:「那些傢伙每天都會來『找樂子』,不想了解也難呦。」

複數的腳步聲在籠子前停下,一陣金屬的撞擊聲後是吱呀的摩擦聲,他們的目標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打開籠子獨自踏進來。 「喂喂,還醒著吧~隊長大人~」 「咱們都特別下來了就來勁點唄!」 毫不理會雜兵們的低級鼓噪,馬爾科悄悄瞄了一眼低著頭縮在他身後的兩個小鬼,視線便轉而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這次事件的元兇。 「叛徒。」 不死鳥吐出一個單詞後便不再多語,像是不願再讓他的敵人有機會繼續折辱他的尊嚴。 為首的男人倒也不在乎俘虜的不合作態度,慢條斯理的整理做工考究的襯衫,將袖子折起至手肘:「看來您終於肯開金口了呢,馬爾科隊長。」冷漠的推了下金絲框的單邊眼鏡,那副貴族似的虛偽作派連接他的所作所為,更讓馬爾科覺得噁心:「但是第一句話卻不怎麼好聽啊。」 無視馬爾科充滿殺意的眼神,猛然扯住項圈的鐵鍊將他拉過去,眼裡是高高在上的戲謔。 「老爹沒教過您,身為一個俘虜該保持什麼樣的態度嗎?」刻意使用的敬語,語氣中諷刺的意味是怎樣也藏不住。 「你還敢提老爹!」原本還想著要作戲的馬爾科簡直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沃爾德你這混帳!你以為一直以來是多虧誰你的家鄉才能夠這麼安穩的!」 馬爾科奮力掙扎著、怒吼著要將眼前的男人碎屍萬段,恩將仇報的小人、被背叛的父親,光是這樣就足以讓白鬍子的兒子大開殺戒。 還害自己當上隊長後的首次任務就這樣以失敗告終簡直不可饒恕呦! 俘虜突然的掙扎嚇得將人甩倒在地,沃爾德才意識到自己竟對眼前的階下囚仍然殘留一絲畏懼。焦慮的抽出手帕擦手,瞄一眼身後的部下,確定了自己的優勢,嘲諷的笑著。 「哎呀哎呀,真是老掉牙的論調呢馬爾科隊長,老是被什麼道義人情給綁住手腳可做不成生意啊!」 「這些年來白鬍子海賊團所提供的保護,確實是感恩戴德,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了。」 「講求仁義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喔。」看著高高在上的不死鳥此時狼狽的模樣,在場所有人的內心充盈著卑劣的滿足感。為首的沃爾德更是如此,語速逐漸加快,展開雙手,激昂的語調像是在進行場驚天動地的演講。 「明明要支撐這麼龐大的海賊團運作,卻因為老一輩的固執而不投注最容易獲得利潤的人口販賣與毒品交易,你們這些年輕人也很辛苦吧,提前跳槽不也是個不錯的選項嗎。」 「畢竟連那個海賊王哥爾•羅傑都被逮捕了啊!」 「海賊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啊!」只有馬爾科注意到,身後的紅髮少年身體突然僵硬一下,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似的緊握拳頭。 分了點心神撇過頭去,正好和香克斯對上眼。 香克斯朝他露出了和以往沒什麼不同,毫不在意眼前局勢的笑容。 應該沒問題,馬爾科心想,再度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專注在眼前的目標上。 「金獅子也在三天前被海軍抓了。這樣看來,艾德華•紐蓋特也撐不久了不是嗎。」 呵,馬爾科冷笑出聲:「怪不得先代所選擇的人不是你呦。」 「現任家主的『臥病在床』也是你搞的鬼呦。」 嘲諷著,輕飄飄的語句卻都重重打在那人最不堪的弱點。 「為了繼承者的位子,連自己的弟弟也下的了手,」馬爾科滿意的看著原先還趾高氣昂的傢伙瞬間扭曲的臉色,慢悠悠地補上最後一句。 「還真是隻噁心的蛀蟲呦。」







……哈?沃爾德狀似不解的歪著頭。 「在說什麼鬼話呢?你這個死小鬼。」表情一變,他猛然踏出一步,抓住馬爾科的頭髮,再毫不留情的往地上砸去。 「你又懂什麼…」 「不過是被白鬍子撿來的雜種又懂什麼了!」襲來的是神經質的暴力,那像是在強風的吹打下崩裂而失控,迎面甩來的帆繩,又像是奴隸主為了管教而不停甩動的長鞭。 一下又一下的踹踏、毆打。那是隨著強烈情感而毫無理智的,如狂風巨浪般的暴力。 「明明最優秀的是我…」 那既是對馬爾科施加的暴力,又不只是對馬爾科施加的暴力。 「最努力的也是我…」 那是如同小鬼得不到想要的玩具而恣意發洩的、毫無用處的暴力。 「父親大人也真是腦袋糊塗了才會選那種蠢材那樣天真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做繼承人不該這樣不該是這樣成為島主的人是我應該是我才對那小子活該我沒有錯我怎麼可能有錯我是完美的應該是我應該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是我!!!!!」 哐啷!拳頭無意砸中身旁的鐵欄杆才讓沃爾德停頓了一下,過於狹小的空間侷限住毫無目的的毆打。 「哼…」馬爾科冷笑一聲,無視額頭流下的血,泛紅的眼高傲的直視在俘虜面前暴走的蠢貨,果不其然又是迎面痛擊。 接著他們會像這些天來做的,把他像個沙包一樣拖出去鐵籠外繼續那些毫無道理的痛毆。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時,巴基便可以利用能力順走鑰匙,只要分裂出兩個指頭就足夠了。馬爾科相信敢在羅傑的慫恿下從白鬍子的酒窖偷酒的小實習生能夠完美辦成這件差事。 現在他需要做的,也就只有忍耐最後一場暴力而已。 啊啊,沒問題的呦。 不過是這樣幼稚的憤怒,根本比不過馬爾科曾體會過的、更加令人作嘔的惡意。在馬爾科還不是馬爾科的時候,在馬爾科還只是不死鳥的時候。 沒事的,他一定會回去。 他答應過老爹了呦。 看著面前氣到滿臉通紅的可悲傢伙,馬爾科又再度,刻意的笑了一聲。

喂~大少爺,圍觀的嘍囉中一個身材特別壯碩的男人拍了拍籠子:「再揍下去咱們就沒得玩了啊喂,您也不想要拖著一隻半死不活的鳥給凱多大人交差吧。」 用的是敬語但態度上卻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是合作者…又或者是僱傭關係呢…… 這樣一來也可以解釋長期只和白鬍子海賊團有往來的斯斯坦島怎麼會突然想搭百獸的線了呦…… 馬爾科還沒來得及分析出更多,就被突然的一拳揍趴在地上。 「拿錢辦事就少對主人指手畫腳的!卑賤的海賊!」正在氣頭上的沃爾德憤怒的吼叫著,又踹了他一腳。 「啊…這樣啊……」那個男人陰狠的笑了。 噗滋。 「那就拜拜啦~」 是血。馬爾科漠然的看著。 一切都是那樣自然而然。 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就這樣踏進籠子裡,毫不猶豫的將長劍抽出,刺入沃爾德的頸項。 可悲的傢伙只來得及將臉扭曲成一個滑稽的表情,半點慘叫也發不出的倒下,猩紅的血將本就骯髒的地板染成更為污穢的顏色。 馬爾科,還有他身後的香克斯、巴基就這樣不為所動的看著眼前的人死去。 這是件理所當然的事、這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啊…真是的呦。馬爾科發出一聲冷漠的嘆息。 這個時代,性命就是這樣的廉價呦。








「哈哈哈最後的這個表情真是不錯啊大少爺!」 「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加入身後部下們的幸災樂禍,首領饒有興致的觀察著沒什麼反應的馬爾科:「很意外嗎?」 「不會呦。」馬爾科冷哼一聲。 「你們看那傢伙的眼神可是半點部下的樣子也沒有呦。」 馬爾科一眼就看出來了,巴基、香克斯應該也是。 在等候獵物的海王類底下,永遠會有一隻更大的海王類正張大著嘴,這是海賊的常識,「背叛」這個單詞深深刻於他們的的血與肉之中,不論是主動亦或是被迫。 就算是生在相較之下乾淨太多的白鬍子海賊團與羅傑海賊團,年輕的實習生們也看過太多太多因為背叛而傾覆的船。 殺死與被殺死、背叛與被背叛,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這就是他們的日常、他們的一部分。 隨意的甩掉劍上的血,收入劍鞘,對於不死鳥的反應感到有些興趣的男人蹲下身,直面馬爾科的雙眼:「原本是想著不死鳥到手就直接動手的,不過看那個大少爺什麼也不知道洋洋得意的樣子也是挺有趣的不是嗎?」 「那麼,接下來呢?把事情都甩到那傢伙身上姑且可以放你們幾個一條生路呦。」 「嗯?」馬爾科的回答造成了幾秒的沉默,接著眾人的哄堂大笑傳遍船艙的每個角落。 「哈哈哈哈哈哈說什麼啊腦袋浸水了吧。」 「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無視於那些嘲笑,馬爾科冷靜的說道:「我看你也不比沃爾德聰明到哪裡去呦。」 「不久前才聽說百獸的新人攪和了big mom的生意,也是你們搞的鬼呦。」 那陣子凱多和白鬍子的紛爭才剛告一段落馬上又出這一樁,就算是凱多還是有些古怪的,更別提襲擊big mom海賊團的「百獸的新人們」所使用的武器和作戰方式都不符合百獸的習慣。 「先是惹了big mom再犯到我們的地盤,你以為頂著百獸的旗子就查不到你們身上呦?」 對於階下囚帶著嘲諷味道問句,為首的男人古怪的笑了下。 「別這樣說啊……畢竟,」他猛然抓住了馬爾科的下顎,於他的商品耳邊輕聲說道:「只要獻上白鬍子引以為傲的不死鳥,又有多少海賊團能夠拒絕呢?」 「這我可擔當不起呦……」瞇起眼睛,馬爾科冷漠的回答道,像是與自己無關那樣。 「真是……明明都拿自己當誘餌來爭取一番隊全員撤離,也應該明白自己的價值不是嗎,隊.長.大.人?」男人輕浮的拉長語調,在馬爾科聽來格外令人火大。 「呸!」 安靜了幾秒,男人面色難看的抹掉了馬爾科吐在自己臉上的唾沫,額頭冒出青筋。 「……您還真是…不怎麼聽話呢。」 「要動手就動手,少在那邊廢話了呦。」無視於空氣中蠢蠢欲動的殺意,明知會讓自己陷入更加不利的處境,馬爾科依舊高傲的抬起頭回敬道。 現在要拿到鑰匙大概是沒那麼簡單了,至少不能讓他們知道這邊已經有了能夠扭轉局勢的手段/巴基,得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才行。 反正他們再怎麼樣也不會要了「不死鳥」的命呦。頂著已經是相當虛弱的身體,馬爾科只能這樣自我安慰道。 「何必那麼著急…您現在這樣一個不小心嗝屁了麻煩的還是咱們啊。」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男人笑了,那是充滿惡意的、極其噁心的笑容。 昏沉的腦袋正重重打著警鐘,馬爾科只得提起十二萬分精神應對。 「不如這樣吧…又是白鬍子又是big mom的,大夥已經好幾天沒有找女人了啊……」周遭的嘍囉們似乎明白了首領的想法,低俗的笑了起來。 「就陪我們一會兒吧,馬爾科隊長。」 露骨的暗示一出口,著實讓他愣了一會。 在女性稀缺且缺乏道德觀的大海上,年輕、瘦小的水手被前輩們盯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但平心而論,馬爾科自認他的長相並不是那種特別能夠吸引同性的類型,於是意思就相當明暸了。 這就只是單純的羞辱罷了。 下位者羞辱上位者,恣意觸碰曾經以為永遠無法觸碰的存在,踐踏他人的尊嚴,光是這樣就足以讓他們獲得扭曲的滿足感。 在被老爹撿回去之前,在作為擁有稀有能力而任人標價販賣的無名氏時,這樣的「洗禮」是習以為常的事,自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但現在他們要的,不只是「不死鳥」,更是「白鬍子的兒子」。 藉由羞辱白鬍子的兒子,來羞辱白鬍子。 意識到這一點,馬爾科只感受到將要湧出胸口的、想將一切撕碎的憤怒。 他們要侮辱他胸口上的標誌,侮辱他的父親。 ……開什麼玩笑呦…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允許… 怎麼能夠允許! 「你們這些天殺的下三濫!!!」








「…哈……」 急促的抽氣聲驟然介入,在一觸即發的衝突中硬生生的劃出一道尖銳的分割線,那像是在宴會中途摔碎酒瓶的剎那才得以降臨的片刻停滯。 「…哈…哈…」 一直默不作聲縮在角落的香克斯雙手死死抓住馬爾科的背後的衣料,渾身發抖著大口喘氣。 「喂?小鬼?」怎麼回事? 馬爾科謹慎的沒有喊出他的名字,盡可能不著痕跡的檢視著身後少年的狀況。 呼吸急促、臉色蒼白、顫抖……看起來像是恐慌的症狀倘若出現在一個將要被海賊賣掉的普通小鬼並不奇怪。 但前提是這個小鬼不是曾經隨著海賊王一同上天下地、搏命殺敵的見習船員、羅傑海賊團一員的香克斯。 他是在搞什麼名堂呦? 「喂…你在幹什麼啊?」巴基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被綁在一起的雙手焦急地扯了扯同伴的襯衫下襬。 「真麻煩……」注意到香克斯的狀況,那男人嘖了聲,單手抓住香克斯的下半臉端詳著,不一會兒便下令道:「喂!來個人去拿管次等的過來!」 「…不要……」 「給我安分點!死小鬼!」對於香克斯的掙扎感到不耐,海賊首領怒斥著將他朝地面砸去。 過大的草帽脫離那艷紅的頭顱,無視於小主人墜地的巨大聲響,輕飄飄的落下。 曾經是那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小子此時蹭了一身污穢與血漬,在敵人面前軟弱的哭喊著。 那模樣實在是太過淒慘,就算他們本該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馬爾科身為成年人的義務感還是下意識的將他扯過來,像面盾牌似的連同巴基一起護在身後。 「救救我…」 香克斯的喘息更加急促,整個身體緊緊貼在馬爾科的背脊,將額頭上的血抹在他的後領,如今的香克斯就像個因為害怕而無意識依偎著身旁大人的普通孩子。 這時馬爾科才想起來,他身後的小傢伙也只是個剛失去了父親,才十來歲的孩子。 「喂…到底在幹什麼啊你……」對於同伴的失控,巴基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愣在原地,聲音連帶著有些顫抖,馬爾科只得放輕語調,嘗試著安撫:「嘿,冷靜點呦……」 還真是在最糟糕的時候爆發了呦。警戒的瞪著興味盎然地看戲的海賊們,馬爾科只能焦急地祈禱香克斯盡快冷靜下來。 但事與願違,「不要……請救救我啊…羅傑船長……」 不好……「喂!香克斯!」不妙的感覺逐漸應驗,馬爾科大喝一聲,卻還是沒能阻止他說出不該說的話。


「請救救我啊……『哥爾•羅傑(Gold•Roger)船長』!」


完蛋了! 聽到那個如今絕對不應該提起的名字,馬爾科絕望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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