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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thing but death is just a scratch(下)

  • 2023年2月7日
  • 讀畢需時 13 分鐘




本該是求救的話語在這種糟糕透頂的狀況下只會成為提前執行死刑的起爆劑。 「羅傑?」那個男人將臉湊近了些,粗魯的扯住香克斯的瀏海,強迫他的視線對上自己。 「喂喂喂真的假的啊?」 「這樣的小鬼嗎?」 周遭的海賊也開始躁動起來,太過靠近的男人傳來惡臭的味道,藉由鼻子刺激著遲鈍的大腦,讓馬爾科感到一陣暈眩。 不好,到極限了嗎?右手支撐著地板才勉強不倒下去,方才的暴力將馬爾科在監禁生活中僅存的一點體力消耗殆盡。 「在說什麼傻話,羅傑那傢伙怎麼可能會讓這種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鬼上船呦。」說著連自己也不相信的謊話,明明是極端虛弱的狀態,左手依然擋在香克斯身前,牢牢抓住他的手臂,防止他就這樣被拉出去。 「看您的樣子,可不像是不認識這小子啊,馬爾科隊長。」男人抓了抓下巴,惡趣味的反問道。模糊的視線讓馬爾科看不清楚男人現在是什麼表情,只看見兩排和海賊不相稱的白牙亮晃晃的嘲笑著。 「海賊王的船員,居然還留著啊!」 「我看這小子就是那個吧,養在船上的寵物什麼的。」 「哈哈哈哈哈真是不錯的興趣啊。」 「也抓出來讓我們玩一玩吧!老大!」 「看來咱們了不起的海賊王也不過是對小鬼才硬的起來的軟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不堪入耳的話語包圍著,現在海賊的目光完全從馬爾科轉移到香克斯上。 「哎呀,真是沒辦法呢。」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部下們,男人狀似無奈的拍了下腦門:「看來我家的部下們,對於海賊王玩過的玩具還是挺有興趣的。」 「真是的,假如這小子真的是羅傑的人,我又為什麼保護一個敵船的小鬼呦?」回敬似的強扯出諷刺的笑容,蒼白無力的話語只得逼得他們向後退。 但在這狹小的籠子裡,又能退到哪裡呦? 明明只是一群只會用卑鄙手段的雜碎,為什麼如今看起來會那麼巨大? 為什麼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呦? 「這可得問你自己啦。」那個人一把抓住香克斯的後領,無視於香克斯的掙扎便把他拉過去。 「放開我!船長他!羅傑船長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住手!」雖然想抓住香克斯,卻因為本人失控的掙扎而被甩開。 「喂!香克斯!可惡!四分五……啊!」巴基也因為如此還沒來得及動用能力便被香克斯踹倒在地。 外頭遞來一管泛著詭異光澤的針劑,那大概是和沃爾德合作才得以入手的—以島上盛產的植物加工而成的毒品,那是他們盯上沃爾德的原因,是這一次背叛的濫觴,如今局面的罪魁禍首。 男人將其一點不剩的注入香克斯的頸項,他沒有多久便停下掙扎,只能任人擺佈。 接下來的一切就像是被遲緩果實的能力影響那樣,顯得緩慢而清晰。 那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海賊首領便一手抓著香克斯,一手從被遺忘許久的沃爾德身上搜出鑰匙,便頭也沒回的走出籠子。 踩過屍體,踩過血泊,踩中在血泊邊,不知道什麼時後滾到那兒的,髒兮兮的草帽帽緣。 那個香克斯一直戴著的,據老爹說是羅傑也曾經戴過的草帽。 踩到帽子瞬間,只有馬爾科注意到了,像個行李一般被拎著的香克斯洩漏出殺意。 或許至今的失控都只是演戲,意識到這點的瞬間,馬爾科竟莫名感到背脊發涼。 他就這樣錯愕的看著,冷汗刺進眼睛也沒眨眼,直到他們倆對上視線。 香克斯輕輕地笑了,豎起食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那是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事。 蹦!隨著發出難聽金屬聲的鐵籠轟然關上,他還有巴基,連同沃爾德的屍體被留在裡頭。 無視於一旁焦急著跳腳的巴基,再也支撐不住不死鳥緩緩倒下,小心翼翼不要壓到帽子的躺臥在那早已冰冷的血泊中,就這樣失去意識。 毫無道理的,馬爾科有種預感。 外頭的海賊們,都將死在這裡。









他迎合著對他施加暴行的男人們,擺出他們想看的表情,發出他們希望聽到的慘叫。 頭腦則格外冷靜的整合這陣子所能蒐集到的消息,逐條連接看似不相關的情報,藉以拼湊出白鯨可能的航線。 百獸位於亞科蘭群島的集散地被毀是在四天前......昨天則是在安奇海峽發現為世界貴族服務的商船的殘骸啊......正筆直朝著這艘船前進呢。 微微張開眼,睨視那些圍在他周遭數不清的醜惡面孔,一群被一時的利益矇蔽雙眼的可悲傢伙。 凱多近來確實正打算和big mom分食毒品交易這塊大餅,也相當積極的吸收新人加入,但也不代表隨便什麼小角色都入得了嘴,更別說接受這群沒什麼實力還這樣胡搞瞎搞的蠢貨們的合作要求。光是這些人擅自打著凱多的名號所搞出來的爛攤子也足以讓百獸把他們變成海王類的飼料。 但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動作,是懶得對渣滓動手吧,畢竟這些人早已經是白鬍子的頭號追殺對象。 敢對白鬍子的家人出手,便是對整個白鬍子海賊團宣戰。要平息白鯨的怒火,勢必將以自己的鮮血作為代價代償,是大海上眾所皆知的規矩。 啪! 世界驟然旋轉,耳朵嗡嗡作響,右臉猛然撞上地板,暈呼呼的,很疼。 啊……被打巴掌了啊。他後知後覺的想著。 但那又算什麼呢? 「你這小鬼發什麼呆啊!」 「再叫大聲一點來聽聽啊!」 周圍的大人們大聲辱罵著、嘲笑著,但他已經無法在乎了。 自從看到羅傑船長即將被處刑的新聞,痛感也好、食慾也罷,似乎都沒什麼感覺了,像是在冰冷的深海載浮載沉,和外界隔絕。若不是巴基也在,他自己大概不眠不休的趕往刑場,半途便衰弱至死也說不定。 這樣可不行啊......因為這麼蠢的理由死掉,就算是船長也會生氣的吧...... 不,不會的。他殘留理性近乎冷漠的反駁著。 因為羅傑船長就要死了。

羅傑海賊團解散後,在雷利先生的安排下,他和巴基在西海的角落安頓下來。 那裡離海軍基地足夠遠,又有足夠充足的資源以支撐相對強悍的自衛隊,是個在這個時期是極為罕見的、安穩的小島。 身為長輩的雷利等人必須確保在自家的小實習生們能夠受到最基本的保護。在羅傑海賊團的實習生們被世界遺忘之前,在他們能夠獨自出海之前,他們被安置在這個遠離塵囂的島上生活。 和前輩們告別後,兩個實習生們就在雷利的介紹下,在據說是他過去的情人之一所經營的酒館工作,時不時再到港口打雜,累積資金,為了將來自立門戶做準備。 那是一段規律而平穩的日子。那也是在海賊船上長大的他第一次體會到所謂普通而一成不變的日常。 雖然有些無趣,但他還是能期待著未來,期待將來能夠實現對船長的承諾,成為能夠令他驕傲的大海賊。 雖然船長要死掉了是件非常非常悲傷的事,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他已經好好的和船長告別,也盡情的哭過了,身為羅傑海賊團的一員、身為一個海賊,他應該做的就是背負著船長的希望繼續航行。 他已經接受了船長的逝去,他曾是這麼認為的。 然而在派報海鷗帶來哥爾•D•羅傑的處刑消息後,香克斯才明白自己錯的離譜。 他從來沒有明白船長的死亡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錯,他非常清楚他的船長一直都站在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還要靠近死亡的地方,上鎖的船長室中隱忍的咳血聲也好、庫洛卡斯先生半夜的緊急看診也罷,自他懂事以來,羅傑船長就已經和他的疾病抗爭了。 但他的船長實在是太過強大,毫無生機的死亡和他沾不上邊,應當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控制他、殺死他、奪走他。就算被燒成灰灑進海中,他也能夠活蹦亂跳的從海裡游上來,繼續他的大冒險。 他一直都是最自由的。 直到現在,船長的死亡化為明確數字的現在,時時刻刻提醒著香克斯,只要過了這個日子,偉大的海賊王哥爾•D•羅傑(Gol•D•Roger)就會死去。 他將在距離大海最遙遠的地方被殺死,他將被距離自由最遙遠的事物殺死。 心臟將停止跳動、高大身軀會變得冰冷、最後化為一副誰也認不出來的白骨。不會再大笑著將他扛在肩膀上,也不會再粗魯的揉亂他的頭髮。 他的船長不會再回到這片大海了。 他快要死了啊。

什麼東西被強硬地塞進嘴裡,嘗起來像是腐敗的麵包,下意識乾嘔著、掙扎著想將它吐出來,又被更加粗暴的進入,反覆著毫無意義的行為,腥臭的氣味扼住咽喉。 身體不自覺得蜷縮成一團,指甲抓撓著才被粗暴對待的頸項,被烙上的掌印又疊上一道道血色的痕跡,他想吐出來,連同體內那陰暗的、絕望的、醜陋的情感,他想要全部吐出來。 那應當是憎恨,對於狗屁命運的憎恨、對於自視甚高的海軍的憎恨、對於折磨船長的絕症的憎恨、對於至今無法醫治那個病的醫生們的憎恨。 他甚至想要去恨由著羅傑海賊團解散的夥伴們、放任船長自首的雷利先生、帶來最終之島線索的御田大哥、還有羅傑船長。 他想要去憎恨那個為了那虛無飄渺的未來而送死的羅傑船長、自顧自地給了他一個家又自顧自地將它奪走的羅傑船長、擅自把他丟掉的羅傑船長。 不可以…… 不該是這樣的...... 不應該、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船長…… 終於,他在虛假的哀嚎中痛哭失聲,欺瞞的淚水攪和著所有的委屈。 他恨著自己,他憎恨著無能為力的自己、恨著只能在船長的懷裡哭泣的自己、恨著不夠堅強,無法接受即將到來的處刑的自己、恨著無法留下船長的自己。 這些日子來強撐著的冷靜如融冰般在頃刻間坍塌,僅僅那麼一瞬間,他允許了自己的崩潰。 轟隆! 一陣劇烈的晃動中斷一切混亂,頓了一會兒才想起現在應該要放出見聞色,敵襲、白鬍子、不死鳥……情報源源不絕的傳遞過來。 『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和海賊王齊名的那個男人怒吼著,壓倒性的力量將阻擋著他的事物全部碾碎,若是為了家人,就算要艾德華•紐蓋特毀滅世界也在所不惜。 啊……時候到了。 「該死的!怎麼回事!」 身上的男人因為突來的變故而驚慌失措,在沒有人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用蠻力扯斷了繩索,一個翻身便將男人壓倒在地,獵人與獵物間的轉換僅在眨眼間。 覆蓋了武裝色的、本該屬於孩子的單薄手掌圈住那脆弱的頸項。








對於揚名四海的白鬍子海賊團而言,突破那種程度的防線並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但下落不明的家人已足夠讓他們焦急。 出於擔心馬爾科的安危,無法採取破壞整艘船這樣暴力而快速的方法,他們只得逐層搜索,明知距離他們的兄弟只差那麼一步,心中的不安卻是如同漣漪般逐漸擴大。 太過安靜了。 外頭的廝殺仍然持續著,裡頭卻一點活物的氣息也沒有,空氣中混雜著淡淡的腥臭味。 對於海賊而言那是再熟悉也不為過的味道。 這一星期來的累積焦慮幾乎到了頂點,通往最底層的上掀門板連同地板被叢雲切粗暴破壞,他們順著地心引力下墜。 而落入一個鮮紅的空間。 鮮紅的地板、鮮紅的牆壁、鮮紅的軀體、鮮紅哀嚎。 還有背對著他們的、一個鮮紅色的孩子。 「…救…救我……請……救救……啊啊啊啊啊!」那個孩子隨手將不合身的劍刺進求救的男人的腹部,才緩緩轉過身來。 看見那張臉的瞬間,就連白鬍子也稍稍分了神。 「好久不見了,白鬍子。」那個孩子—奧羅•傑克遜號上的實習生笑眯眯的和他打了聲招呼。 「抱歉,我沒有和你們搶獵物的意思,但是這些人說了侮辱羅傑船長的話,讓我很不高興。」 「所以下手稍微重了一點。」這樣說著,略過周遭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行動的白鬍子的船員們,香克斯蹲了下來,用一種過於隨性的態度在鮮紅的、曾屬於人類的殘骸間東翻西找。 「啊,有了。」他將找到的東西扔向白鬍子,一旁的拉克約急忙攔截下來。 攤開手才發現那只是一串血跡斑斑的鑰匙。 「那裡有籠子的鑰匙、也有海樓石的…」並不介意白鬍子的船員們對自己抱持著警戒,他聳了聳肩膀:「不過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你們就花點時間一個個試吧。」 轉過身,鮮紅的手指指向位在層層木箱子後隱約可見的籠子:「馬爾科他們在那邊。」



治療傷員、清點損失……戰鬥結束後總有很多事要做。 正忙著清理戰場的白鬍子海賊團船員們四處走動著,明明是載著一千多人的大船這種時候卻無比寂靜。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放輕聲響,停滯的氛圍壟罩著莫比迪克號,被灰暗的氣溫包裹著,深海的冰冷浸透骨髓。 他們的父親則坐在他的老位子上,雙手交疊的沉著臉,審視的看著沉默的中心—意料之外的客人們。 感受到兄弟姊妹們小心翼翼的視線,負責甲板警戒的拉克約不禁歎了口氣。 馬爾科在拆下了海樓石的枷鎖後很快就恢復意識,現在正在醫務室接受包紮。 莫名奇妙和馬爾科關在一塊的巴基則是縮在角落,從剛才便不發一語,自以為不引人注目的偷瞄著身邊的同伴。 渾身是傷的香克斯則是有禮而疏離的拒絕了船醫們的關心,僅收下年齡相仿的喬茲遞過來的毛毯。 那個曾孩子氣地嚷嚷著要挑戰白鬍子的小鬼頭已經能夠帶著不符合年紀的沉穩笑容,隱隱和老爹對峙。 老對手的沉沒他們自然是清楚的,在這個時代,失去保護的孩子會變成什麼樣子也是可想而知。 但老實說,看到現在的香克斯,白鬍子的船員們難免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比斯塔、馬爾科、貝……甚至是拉克約他自己,他們所有人幾乎都是被老爹從最底層撿回來的,也都曾有過在失去中扭曲自己的時候。 但老爹說,這也是一種成長。 老爹是那樣珍愛著他們,他們也在這樣的愛之下漸漸學會接受愛、接受信任、接受扭曲變形的自己,再次的成長茁壯,並回報以同樣份量的愛。 因此,在看到本該坦率的小鬼如今卻再次重現了他們曾經歷的那些,心中或多或少湧上了點難受的情緒。

船艙的門突然被打開。 看見來人,所有人都不禁張大眼睛。 本應該在床上休養的馬爾科,拿著一頂草帽,在以藏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喂…馬爾科…你……」 揮了揮手打發掉同伴們不贊同的眼神,馬爾科逕自走到香克斯面前:「你的帽子。」將草帽遞了過去。 「謝謝啦。」紅髮的孩子眼睛一亮,總算露出些和過去相似的表情,接過後珍惜的撫摸著帽緣。 看著這樣的香克斯,馬爾科突然發出一句莫名的感嘆:「時間抓得真準呦。」 戴上帽子,香克斯笑著回道:「嘛…只是恰好順風罷了,運氣真好。」 這次事件中心的兩人突然開啟一段比新世界的天氣還要莫名的對話,讓周遭不禁切切私語了起來。 但白鬍子像是明白了什麼,抓著叢雲切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 注意到父親難看的臉色,騷動瞬間平息,更加凝重的壓力讓船員們不禁吞了口水,以白鬍子為中心包圍住甲板進入備戰狀態。 馬爾科卻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盯著香克斯又逕自拋出一個問題:「你的目的是什麼?」 香克斯則是露出了奇妙的笑容:「為了讓你們欠我一個人情。」接下來的話語更是讓人錯愕。 「如果沒有我,原本應該是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扯下披在肩上的毛毯,毫不在意地坦露著佈滿侮辱痕跡的身體。 所有人不禁倒吸了口氣。馬爾科感覺到撐著他的以藏無意間握緊了自己的手臂,站在他身邊的比斯塔也下意識朝他靠近了些。 他們到的並不即時。戴著草帽的少年殘忍而直接的向他們揭示了這一點。 如果沒有香克斯,頂著這些痕跡的會是他們的馬爾科,甚至會更為淒慘—被海樓石束縛的能力者,連反抗的能力都不被允許。 白鬍子海賊團,實實在在地承了戴草帽的香克斯很大一份人情—此時,他明確的讓他們認知到了這一點。








「有必要做到這樣?」打破沉默的是馬爾科。 香克斯直盯著他的眼睛,正要開口時身體卻突然的晃了一下。 其他人還來不及做些什麼,紅髮的少年便踩穩步伐,扶住船舷,裝作若無其事地移動重心將全身重量靠在船舷上。 吐了一口氣,他雙手抱胸,看似輕鬆的回道:「以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而言,這樣就能賣白鬍子海賊團一個人情,我想還是挺划算的。」 「不,我的意思是…」看著香克斯發白的臉色—方才注射的藥物顯然並非對他毫無作用—馬爾科有些焦躁的揉著頭髮:「你有必要把自己搞成那副樣子呦?」 香克斯的實力證明了,當初的狀況並沒有馬爾科想像的那樣絕望。 但乍看像是算計的行動細究起來也並沒有像他本人想像的那樣理性。 好比說,既然他都能夠徒手掙脫繩索,甚至是獨自解決那些海賊,為什麼不在沃爾德被殺的時候便奪走武器反擊? 說到底,想要讓白鬍子海賊團欠香克斯人情,他需要達成的應該就只有「救馬爾科一命」這樣的目標才對。 不需要讓自己被注射藥品、不需要讓自己受傷、更不需要放任自己被雜碎侮辱。 也不需要強撐著被藥物影響的身體擺出和他們談判的架勢。 對此,香克斯僅僅是不經意似的捏著草帽的帽緣,微微拉下的帽子遮住眼睛,他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 沒有被點出心聲的錯愕,沒有想要掩蓋自身的焦慮。 就只有平淡的一句:「你過界了,白鬍子的一番隊隊長。」 「啊…是啊……」看著那隱隱發顫的指尖,馬爾科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真是對不住了呦。」 成長,有時候也相應著該捨棄些什麼。 以選擇的名義刪除自己所擁有的可能性,道路逐漸漸變得狹窄,捨棄無限個未來、捨棄所有的自己。 那麼,他又捨棄了什麼呢? 他究竟得捨棄了多少個自己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呢? 咚地一聲,白鬍子突然用叢雲切的末端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地板。 「『海賊』香克斯,你想要的是什麼?」 這大概是第一次,老爹喊了他的名字。 既不是「紅毛小鬼」,也不是「羅傑船上的實習生」。 是「海賊」香克斯。 他走到老爹面前,微微張開雙手,那究竟是要擁抱什麼,亦或是想推拒什麼呢,馬爾科無從得知。 「我們需要一艘船。」 明明是那樣無懈可擊的微笑卻讓人感到悲傷,是因為他身後那陰鬱天空的緣故嗎? 「不用太大,能讓兩個人搭乘就足夠,如果能再有些水和食物就更好了。」 「我們要去東海。」 「去羅格鎮。」 僅此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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